2012年2月3日

如果我說這是多於一個人的無奈。





如果我說這是多於一個人的無奈。

可以被否認,但自我否定會比較理想
我只是無物。
在街頭走動總顯得漫無目的,由一頭走到另一頭又折返
一頭純白的貓以路人身份,又在我跟前,並行。

欲找一個恆久的幻覺,可能是牠的身影
躍起的時候無聲,空間有著無以名狀的變異
存著小許不為意的,確然
存著。
(而讓我久站的理由,它們總不是理由)
又嘗站在清晨無人的小徑觀物,良久
始登上最早的班,

飛舞的不是塵埃而只自白日產生的光末
罕有在日間書寫,白底黑字
那無斷的日光便從車窗肆意前來
紙上流光,除卻書寫的字上
便有一個欲念──填滿。
所有的間隔
(那頭白貓依然無聲,隨行至
空座之上存活著牠)

每一分段收費的旅程太遠久
又從日光之中竄進
一道黑網套住,那頭白貓消失不見
自我滿足著的,惟只有黑夜才自行填滿的缺口

以虛假的意識想著是:
歸途,或是甫出後將有一番新風景。
把銅指環調撥至另一方向
便逆著思路行走,一切來得輕易
雲很淡風很輕。
無法凝住什麼,即是以密閉字痕
而指環亦鬆得輕易,滑落。

2011年7月21日

《詩++》第十三期,第22-23頁,2012年2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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