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年2月11日

絕處裡有花,開遍地

















絕處裡有花,開遍地

時而空虛於是臥著
那時。總是可以好好貼近生命
,也貼近死亡的
沾一片陰溝泥濘
若自泥層透著,濕冷
花會否重新,眷戀陽光
會否憶起,春暖時,開遍

是如何承受生毀同壤的
以何承接,兩者之間
因著雨霧而振奮,陽光要是過量
使得頹靡;
但很多事是,不需要目的不需意義的。
反正生存一旦成了習慣
與光交合如此
自然,養份從何來
花無條件接受:它的生成

然呼息有時絕望,
厚土默地承受突如風雨裡
水與土,
履著輕薄:散失
幻覺:它的生成
因之缺氧
成土壤之色,同凡花
歌頌土地生命之母

是時嚮往的過份自由
被光悄地蒸發
就成一場時空轉移
或是遠古,更烈之日。
因之日光,再醒過來時候仿有朝氣
土層吐納微成絲的預言
所有生存都是一個模樣的:
興致勃勃地生存繼而絕望地死去

抬頭。累了
背負太陽的沉重
遍地,生成又毀。

2011年3月11日

《詩++》第十六期,第26-27頁,2013年1月

餘生,沉沉。

















餘生,沉沉。

如漆黑裡,僅一點
足以照亮我的
所有所有

這不是末日,
是你遺下來的預言
在猜想餘生
我餘下脫落與離
於是寒侵,於是明瞭
冷卻點破:一列車駛到終站那是

重看落日光景,仍有餘
無他,憑空說抑或猜想
無寐,門外雨水仍撇落
電照街踏著,投影的階
愈踏下去愈深沉
橋下燈火下落,與夜一同遙去
沉沉。

踏落花,卻似步上浪花
輕易踏著空,
心中卻有頭噴墨的鯨
在浪花書寫:若有甘霖
讓花下亡魂可以重生

待重新,適應
這時總該想,已死去了嗎
花概是亡的本身

但一點光總
義無反顧的隨
讓我相信著,餘生

2011年11月07日

《詩++》第十六期,第28-29頁,2013年1月